“我靠！”洛小夕由衷的感叹，“太酷了！” 萧芸芸冲着沈越川扮了个鬼脸：“等着你呢！”

随着秦韩的走动，嘈杂的人声和音乐声消失了，紧接着传来的只有秦韩分外悦耳的声音：“你干嘛呢？下班了没有？” 归根究底，还是因为她认为沈越川这种从万花丛中过的人，不可能对她这个类型感兴趣。

“你刚才托我调查的事情，有眉目了。”电话那头的人有些疑惑，“不过，这个苏韵锦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啊，你怎么突然要查她的事情？” 无数次，她想不通世界上为什么会有生死，现实为什么会残酷的把两个相爱的人阴阳两隔。

沈越川的话听起来像安慰，可没有哪一句不是在讽刺钟略的能力。 如果许佑宁回头，就会发现，这是这么多年以来，康瑞城脸上最真实的笑容没有恶意，也没有任何深意。

“也行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。”苏韵锦指了指江烨手里的擦得一个指纹都找不到的玻璃杯，“用你擦的杯子给我装。” 原因其实很简单连服务员都已经察觉沈越川对萧芸芸不一样了。

唯一可以让她欣喜的事情，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健康而又坚强。 沈越川拧着眉头略一沉吟，立马就明白了陆薄言的计划，笑了笑：“这样也好，低成本高利润，我喜欢这样的生意。没什么事的话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
“你敢！”萧芸芸佯装要揍沈越川，片刻后又放下手，“不过你就算想，也没那个胆！我今天晚上第一次值夜班，不能离开医院。” “你工作的事。”陆薄言问，“你的实习什么时候结束？”

第四天，一身疲倦的回到公寓，婚礼的喜庆和气氛荡然无存，一切已经恢复原来的样子，仿佛在无声的提醒江烨和苏韵锦，该是面对事实的时候了。 哪怕在没有治愈希望的重病面前，她也依旧可以听从心底的声音做出选择，要他求婚。

萧芸芸想了想，半天想不出一个酒名，于是豪气冲天的一挥手：“都行！” 一些比较紧急的工作，助理都帮他处理妥当了。

有同样疑惑的，还有沈越川。 当然，是被撞懵的，还是因为距离沈越川太近而失去了思考能力，萧芸芸自己也不知道。

苏简安简明扼要的把情况告诉洛小夕，和洛小夕合计了一下，然后洛小夕就给萧芸芸打电话了。 阿光低吼道：“你都敢赌这么大，那为什么不赌一把更大的把真相告诉许佑宁？让她回康瑞城身边，她随时会有危险！”

萧芸芸知道陆薄言是故意的，心有不甘的问：“我为什么要坐他的车？” “所有两个人能玩的游戏啊。”洛小夕眨了一下眼睛，强调道，“就是两个能做的事情，你们都可以做。”

萧芸芸突然想起以前，都是沈越川送她回家的。不管在哪里，不管多早多晚，沈越川总是会把她送到公寓楼下，看着她上楼才把车子开走。 输给江烨，当然有人不甘心，那些人问苏韵锦：“一个学费都要靠自己挣的穷小子，到底哪里好？”

沈越川点了根烟，默默的在车厢里抽起来。 萧芸芸不解的问：“表姐，你一点都不意外吗？”

后来长大了，对一些事情麻木了，他也在声色烟酒中找到了犒劳自己的方法。 萧芸芸没有眼光看不上他，但是他很识货，很看得上萧芸芸啊！

幸运一点的话，江烨会在哪次睡眠中平静的离去。 沈越川笑意盈盈的盯着萧芸芸看了片刻才问：“你担心我在这里休息不好？”

不过，查不到也在他的意料之中，这样一来，他几乎可以确定，康瑞城肯定参与了寄照片这件事。 “谢谢你。”苏韵锦拍了拍沈越川的手，慈爱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，“回去开车小心。”

“好，那一会见！”王虎的声音没有任何异常，说完转身就走了。 不是醉了吗？心脏为什么还有感觉？

没有人注意到，这份欢笑声里没有萧芸芸的份。 如果她的直觉是对的，那么这一叠资料上打印的，就是她素未谋面的哥哥二十几年来的人生。